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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费者的共购组织能否冲破小圈子自保,实现变革社会的目标?

今天的中国,外卖随叫随到快捷便利,而我们并不享有获得健康食物的权利;商品房越建越多不停耸起,而我们却被赶到日益逼仄的封闭空间里负债一生。技术前所未有地发达,但教育与知识却越发被特权者控制。越来越多的东西被收编为“商品”,于是商品琳琅满目层出不穷,而我们却愈加深陷欲望的沟壑里。我们在这样的密封空间里掏空所有,换来的究竟是什么鬼生活?

生活俱乐部的实践给了我们希望。但是要实现如同生活俱乐部那样的社群网络,今天我们面临着更加严峻的情势:资本主义的工业化生产已经彻底摧毁了食物本身,资本已经收编了”无添加“”生态“等概念,”生态“本身成了商品附加值,回归产品本质意味着更高的生活成本。

经济宽裕者大可选择订购生产配送一体的有机公司的商品,而穷人即使想要通过参与民间自发的共购吃上相对便宜的生态食品,却未必有空余时间参与社群,想要从消费者入手组建共购网络困难重重。

生活俱乐部依靠一群留在社区的家庭妇女发展起来,与其对照,若我们要在城市寻找类似的角色,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帮儿女带小孩的中老年叔叔阿姨。无怪乎岩根邦雄呼吁,劳动者应该争取缩短工作时间。

让我们回到岩根邦雄建立共购组织的初衷,是在街头抗争和劳工运动失败之后,另辟蹊径,从日常生活出发找到可以推动社会变革的主体,即后来的一群家庭妇女。共购之外,这群妇女更参与地方议会,形成影响力甚广的政治力量,而背后正是生活俱乐部充当强大的后援。

不仅如此,岩根有更大的野心:他设想这个合作社可以撬动整个社会政治经济的变革,走出一条不同于八九十年代失败了的社会主义的新道路,成为资本主义的又一个替代方案。欧洲的绿党也让他心生向往。

然而,在没有议会政治的中国,消费者的共购组织可以走向哪里呢?她能冲破小圈子自保,实现变革社会的目标吗?一方面,我们的消费者组织必须触动资本主导的生产流通消费系统的根,另一方面实践本身要建立人与人间的平等合作互助关系。

在生活俱乐部建立自己的生产流通体系的时候,很自然地,她们连接起的是组织起来的生产者,甚至直接参与建立生产者组织,而不是选择大的单个生产者,为什么呢?只有建立双方的平等关系,反对垄断,这个生产消费体系才能维护作为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大众的利益。


从消费者到生活者,日本妈妈们的社区改革之路

三脚 食通社KnowYourFood 2019-03-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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