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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人们大骂直男癌、懒癌,自称尴尬癌时,并没有考虑我们癌症病人的感受

1978年她在《疾病的隐喻》中,论述说,“对那些希望发泄愤怒的人来说,癌症隐喻的诱惑似乎是难以抵御的。”三十年代,德国人把犹太人比喻成癌症组织;六七十年代起,阿拉伯人把以色列人比喻成癌瘤。她预言,未来有关癌症的话语会发生变化。当治愈率大幅升高,癌症隐喻就必定发生重大改变。

可惜40年了,癌症的隐喻还是隐喻。比方在中国,当人们大骂直男癌、懒癌,自称尴尬癌时,并没有考虑我们癌症病人的感受。

比如在应酬时,往往会有人推脱:哎呀,我脂肪肝不能喝酒啊。或者,哎呀呀,我血压太高,不敢喝不敢喝。你可曾听见有人敢说,“哎呀,我曾得过癌,不能喝酒”吗?癌症病人,就是这么一个自我隔绝的群体。

即使是癌症病人本身,也把自己视为不吉利的象征。

化疗期间,有个好朋友喜得贵子。我跟太太前去道喜,到楼下犹豫了一下,说,算了,就你进去送个红包吧。我打了个电话给朋友:“我个倒霉蛋,就不上楼啦。老婆全权代表我。” 对方似乎也接受了这种忌讳。天气入秋,寒风吹来。我站在车边,想到新生命就在这幢楼里,自己像旧世界的麻疯病人,着实有点悲凉。


癌后余生:我的身体微微闪烁着幸存的光芒

卢小波 大家 2018-09-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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