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茨蟹就是蛏子,彩虹就是棱镜,球状百合就是西芹百合里的百合

他们在岩石上找到了半开着壳的软体动物,热爱博物学的少年说这叫茨蟹,味道很辣,不加任何佐料也非常可口。我记得茨蟹,正如我记得在一篇已记不起名字的讲述荒岛余生的小说里,主人公吃到的第一顿果腹美味,是沙地里的野生百合。

当然,后来,“甘甜多汁”的球状百合记忆被大学食堂里勾芡的、黏糊糊的西芹百合毁掉,而茨蟹……我google到了另一个译本,原来茨蟹就是石蛏。蛏子呀,附着其间的浪漫回忆立刻打折。

济慈曾经指责牛顿的《光学》把彩虹贬为棱镜,“粉碎了所有彩虹的美妙诗句”,我的茨蟹和百合遭遇类似,但不过是残存在记忆中的小小误会,就像厂矿当年高音喇叭通知电影放映(对,就在工人俱乐部),“票价5角”总被我听成“跳下5角”,逻辑上完全不通,可是许多年我一想到看电影,都忍不住要在心里微微屈膝,以降低“跳下”的冲击力。

写到此处,我琢磨着,来一盘茨蟹炒百合又该如何?辣味碰撞甜味,拯救味蕾,也拯救记忆啊。


原来你们也读凡尔纳!

杨潇·腾讯大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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